今天也是颓废而不知所措🍪

奥利奥[或者饼干]

圈杂,什么都涉一点
但这里只有查九相关[我永远喜欢老唐]和推歌
欢迎扩列和找我玩😭

#温唐温无差# 初遇


是给归茫老师的破烂入圈贺❤ @×鴂䵨×
另外她博客里有相同背景的姊妹篇w
【当然写的比我好多了x】

阅读前提:
·在ooc的深渊舞动青春
·幼年设,私设满天飞
·也许是劣质刀具,希望不会被上交给国家
·也许烂尾?
·以上,他们俩真可爱,嘻嘻😭

初遇

温莎·D·希哈姆第一次见到唐晓翼,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。

彼时温莎刚满九岁。和他相等年龄的孩童恐怕还在嬉笑玩闹,不谙世事的阶段。由于家世的缘故,他过早地成熟,过早地长大。已懂得些许人情世故,世间冷暖。总而言之,温莎不是一个所谓“正常”的孩子。

他人前乖巧可爱,却是个乖张孤僻的胚子。公爵府上的执事和女佣们已经熟知少爷的脾性。然而,他是公爵的小少爷。是十年后掌权握势,富可敌国的希哈姆公爵。即使是性情不大尽如人意,那又能如何呢?

温莎并不知道他除了显赫的身世还有什么值得夸耀一番。他深切的感受到在他身旁来往侍弄的人对他的不满与愤慨。无论是府里的女仆,还是到府上来谈生意的商人。他们或腰缠万贯,或一无所有,他们抑制的怒火和仇隙在他的眼里尤为可笑。他懂得利用这种仇怒来使他们为自己所控。同样的情绪还有殷勤和卑下,温莎蔑视这种廉价的讨好,可他又受用其中。他是一个那样自负而自卑的矛盾的孩子。

一切在公爵接到医生的诊断后有了变动。那天温莎正发着高烧,意识模糊不清,他的肺部疼痛不止,像咳进了棉絮。希哈姆夫人心急如焚,唤来了府上的私人医生。那白大褂的老人给温莎喂了汤药,接着尽职尽责地为希哈姆夫妇报告了他的诊情。

那晚希哈姆公爵的书房中彻夜通明,第二天他憔悴地走出来,满眼血丝,精神恍惚。他连着几天没有进食。希哈姆夫人更不好受,她哭哑了嗓子,将美丽的容貌哭成了巫婆的筛子。从此府中上下人心惶惶,人们提心吊胆,曾经喧嚣奢华的公爵府变成了一座死城。几周后,希哈姆公爵再次打开了他的门户。他似乎精神不佳,可是心情看来很愉快。府中又恢复到了酒池肉林,夜夜笙歌的繁盛时期。所有派对和活动一如既往。没过多久,人们便不再对事情的始末议论纷纷,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。而小公爵的急症只被当作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疫疾,还引起了城内的一阵恐慌。

可温莎知道不是这样,有什么悄悄改变了。像是秋叶上悄然死去的鸣蝉,了无声息。他觉出父母对他的隐瞒,他觉出自己应当是得了极重大的恶疾。尽管他仍生龙活虎,活泼有力,而没有气息奄奄,行将就木。可是他觉得他也离那种状态不再遥远了。当他听着教师的讲课,感到恹恹昏睡时,他想到这是他体内顽恶的病毒在作歹。犹如一条不知餍足的黑狗掏空他的内脏,污染他的血管。温莎还注意到他的母亲开始让他每天吃一种令人反胃的药丸,还定时派家庭医生来为他检查身体。温莎从没有真正吃过那种药丸,他把它藏在舌根下,待检查的女仆离去后就把它吐出来。他回避着希哈姆夫妇忧心忡忡的眼神。他不甘要这样的关怀。想想吧,温莎·D·希哈姆就要死去了,而他的家人竟不顾他的死活,在家中大摆宴席,寻欢作乐!

于是在这个下午,希哈姆夫妇带着他们的幼子来唐家府上拜访。希哈姆家与唐家百年交好,不过也就是商务上虚伪的关系。唐家掌握着对东方进出口买卖的全部要脉,而希哈姆公爵正需要这种要脉,可以使他的茶叶与丝绸事业在大洋彼岸进一步得到发扬扩大。

唐雪是个极其精明的老妪,她年轻时妩媚而伶俐,在商场中左右逢源,周转自如。将每个试图接近奉承她的男子耍的团团转。唐家在她的掌权下愈发风生水起,据说还与闻名遐迩的大西洋船王有了晦涩的牵扯。如今她年华不在,却风韵犹存,举手投足间尽是东方人特有的雍容优雅的气质,使人望而生畏。

清淡的茶水盛在彩釉瓷杯中端了上来。温莎看见端茶水的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小丫鬟,扎着两个尖尖的角髻,身着一袭淡雅大方的浅色旗袍。她似乎有些局促不安,险些打翻了茶杯,将茶水撒在外面。

这是我新收的小丫头,唤作唐欣。唐雪笑吟吟道,用眼梢不轻不淡地瞥了一眼那丫鬟。欣儿,快给公爵打个招呼。

唐欣畏缩地走上前,颤巍巍地请了安。唐雪微微颔首,她迅速退了下去。温莎看着她慌张地快步走出客厅。青烟袅袅模糊了他的眼神,也晕染了屏风上的山水图。煮茶的丝缕香气弥漫在空气中,公爵夫妇正与唐雪攀谈甚欢。

温莎注视着他的那杯茶,细小的茶叶在淡绿色的茶水中浮浮沉沉。他不喜欢绿茶,它们尝起来并不比药丸要好上几分。可是不喝固然是一个不明智且失礼的举措。他正思考是要屏住呼吸把它硬灌下去抑或是偷偷把它倒在桌下。只要演的足够像,没有人会发现的。温莎坏心眼地想到。他端起了茶杯。

正当他沉浸在越轨犯罪的快感中,唐雪的声音透过浓重的烟幕传到他的耳朵里,像是隔了几百个万年。一记闷雷在脑中炸响,温莎猛地坐正,将剩了一半的茶水摆回桌上。他的父母疑虑地打量着他。唐雪依旧温和地笑着,锐利的眼神在刹那间不动声色地扫过桌角,似乎已经知晓了一切。温莎胸口冰凉,浑身百髓好像给冻进了冰块里。他颤抖地等待着唐雪的宣判,而唐雪只是看了一眼,又不以为意地移开了眼色。

噢对了,我居然差点把小公爵给忘了。她微笑着说道。真是抱歉,居然让这孩子坐在这听我们聊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,他一定无聊极了。她温柔地望了望温莎,提议道:我的小孙子在院里玩的正尽兴呢,你去找他吧。

温莎想辩解他其实并不是小孩子,可他确实无聊透顶,而且他无意结识唐雪所谓的“小孙子”。但他的父母用一种期颐的眼神望着他,使他明白他们想让他与唐家尽可能地拉进些距离。他滞了滞,无可奈何地应了。

那个他先前见过的小丫鬟将他带到唐府后院。院里栽种着大株大株不同品种的花树,正是早春时节,树上花蕾满枝,含苞待放。锦燕蓝鹊在枝头小步跳跃,叽喳喳地絮叨。层叠的丫枝掩映着廊亭累榭,碧瓦朱檐,尤添一种“隔而未隔,界而未界”的美感。

而此刻这里寂寥无声,看不出有一个人影。温莎站在一棵花树的树荫底下,午后的阳光渗过枝叶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。他有些许厌烦地轻轻跺着右脚,好让等待时间不那么漫长难忍。他思考着唐雪是否在耍弄他,好用个理由把他从客厅里支开,不让他探听到他们重要的商业机密。

晓翼哥哥!唐欣冲院墙深处大声唤了一句。你在吗?奶奶叫我把他带过来找你。

我这就来啦!温莎诧异地抬起头,他看见一个男孩从花丛中钻出身子,飞快地跑到他和唐欣面前。他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,全身上下都沾染着泥土和尘灰。温莎怔在原地,抑制不住自己脸上的惊讶神情。他与那男孩对视,他的眼睛像一块蜜蜡,又仿佛一扇琉璃窗。发着灼灼的光彩,透彻却扎眼。

你是谁啊?他将温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似乎对他缀满荷叶边和缎带的华丽晚礼服产生了极大兴趣。温莎对这种不礼貌的注视感到尴尬而气愤。特别是当这种赤裸裸的目光来自一个在他看来肮脏邋遢的男孩。他昂起胸膛高傲地宣布自己的身份,语句间不乏轻蔑与鄙夷。

温莎·D·希哈姆?面前的男孩咀嚼着这个名称,突然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嗤笑。温莎没来由地气恼起来,他涨红了脸,大声质问道:你在笑什么?!

希哈姆?他重复着,露出恶意的笑容。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贵族家族?遵循刻板的老古董?依靠巴结王公上位的所谓“伯爵”?

你说什么?!温莎被这一连串无礼的反问句气的无话可说,淡色的泪水凝在他的眼睫上颤动。他歇斯底里地大喊道,对这个出言不逊的男孩仅存的一点良好印象消失殆尽。你竟敢侮辱诋毁我的家族?!

我没有。男孩矢口否认道,他闪烁的目光锁在温莎身前,悄声嘀咕着。我不过是说了些人们公认的大实话而已,你那么激动干什么,小公爵。

别那样称呼我!温莎气急败坏地吼道,他苦心经营的礼数不知去了哪里。他深知自己是不可能与唐家小少爷搞好关系了,不如破罐破摔罢了。

我叫唐晓翼。男孩沉声说。你的声音真大,小公爵,该不会是没人教过你一个贵族应有的礼节吧。他尖锐地指出这一点,温莎的脸红到了耳根。

只是对你这种不懂礼貌的人。他愤愤地反驳道,不甘示弱。

唐晓翼没有气馁。他思考片刻,沉吟道。论年龄我还大你一岁呢,小公爵,你该叫我哥哥。

你想得美!温莎怒视着唐晓翼,他高他半个头,他得微微扬起头才能看到他的眼睛。那双琥珀般的眼眸正满含嘲弄和讥讽。他瞪着它,恨不得用尖刀将它剐出来剁烂,放进厨房女仆煮汤的大锅里。

初春的气候干冷犀利,空气里弥漫着草木的恬淡香气。温莎和唐晓翼有一搭没一搭地拌着嘴,转眼间下午已过去大半。他们的话题步步深入,到达白热化的阶段。温莎抱怨着他所受到的种种不平待遇。唐晓翼则是倚在树干上漠然地凝视着他。

你怕死吗,希哈姆?他冷不丁问了一个问题。温莎顿了顿,显得嗤之以鼻。怕死?怎么可能?

反正我总是也要死的。不管怎么拼死挣扎。最终不过是像砧板上的腌鱼一样,在力竭之后痛苦地脱水死去。他心中这么悲观地想着,可是没能说出口。不管如何,他至少不想被唐晓翼认成懦夫。

我看出你不想死。唐晓翼平静地说。我和你一样,我也不想死。

你又不会死!温莎恼火极了。他惊诧地认识到唐晓翼正在试着亲近自己,或是和他说明道理,这他可不予认同。他们俩始终是背道相驰的存在,没有丝毫共同之处。

我得了卢伽雷氏症。唐晓翼看着他,镇静地说出在温莎耳中异常不堪的字眼。我活不了多久了,可我想完成一个奇迹。运气好的话,我也许会与死神搏斗几个回合再离开。他愉快地微笑道,将炯炯目光移向天空。

一霎,他几乎变成了一只飞鸟。翼展千里,搏击长空。温莎抬头,飘飘洒洒的阳光落进他的眼睛里。温柔地曳荡,漾出一片白光,仿佛一片片羽毛。他几乎要流泪了。

你不过是在垂死挣扎,这不可能的。温莎低下头回望着他,闷闷不乐地说。他已不再对未来抱有任何希望,哪怕渺茫不可及。唐晓翼这番举措在他眼里无用而可笑。

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。唐家唯一的继子却身患不治之症,死神的眷顾使一切幻念变得尤为滑稽。命运作弄能人,直到磨去他们的傲骨。他在泪光里带着怜惜和隐恻看着唐晓翼。而他坚持着他的笃定。

这不可能的。

温莎重复说。他的声音低沉阴郁,一如风雨前奏的天幕。

多年后,温莎·D·希哈姆公爵在濒死之时回想起这个时刻。他有那么多年没再想起唐晓翼,这个令他印象深刻的故人。而他的脸却在这个遗憾的时刻无比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。

在弥留之际,他的思想里只留下了那双眼睛。像明亮的窗透进阳光,像漆黑夜的灯盏。那是唐晓翼的缩影,坚决,不畏苦痛。似乎正嘲笑着他的轻率。

他惋惜自己错估了他。

fin.

祝还在圈里的各位新年快乐!
假期快乐!

最近好像又出了什么大事x
总之圈地自萌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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